轻一哂,“你没反驳他,不是吗?”
秦朗:“……”薛振当真能坏事,这种破事有什么好说出口,还偏偏让顾南衣听见。
“……”秦北渊道,“殿下可知臣不敢说的是什么事情?”
陪同在旁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不存在的心腹不自觉地屏住了气等待顾南衣的回答。
“无论是什么,都同我无关。”顾南衣漫不经心地说,“我且警告你一句,朝堂的事,便留在朝堂,你利用不了一个死人。”
心腹:“……”他克制着没将同情遗憾的目光投到秦北渊身上去。
这十几年的死结哪里有这么容易解开?
秦朗提起的心放了下来。
也是,拐外抹角的情思顾南衣尚且意会不到,更何况秦北渊这样倒着走的呢?
顾南衣要是能察觉得到秦北渊那份心思,她早几年就该察觉到了,拖得到今天?
秦北渊出乎秦朗意料地没有作更多解释,白发丞相只是静立在原地,背脊挺直地道,“南疆自先帝时便自立一国不听诏,殿下身上蛊虫或许没那么简单。”
说到国家大事,顾南衣果然顿了顿,但她只是短暂地思索片刻便道,“朝中能人辈出,这点事情总能办好。”
——堂堂一个朝廷,总不可能没了她就完蛋。要真是那样,真被南疆灭国夺位也是活该的事情。
她说完也不再和秦北渊废话,扬手指门道,“不送。”
秦北渊果真不再纠缠,他行了一个臣对君的礼,道,“臣告退。”
离开前,秦北渊看了秦朗被顾南衣扣住的手腕一眼,若有所思地将视线上移,对上了秦朗的双眼。
比顾南衣高出一头多的秦朗几乎是贴着顾南衣站在她身旁,稍一低头就能将下巴搁到她肩上。
多年来,秦北渊还没见过苏妩以外的人离昭阳这么亲近过。
察觉到秦北渊的注视,秦朗不以为然地挑了一下眉梢,接着反过手来卡入顾南衣的指缝,牵着她往里走,“该喝药了。”
顾南衣顿时拧眉,“这才什么时辰。”
秦朗铁面无私,“早晚要喝。”
“我现在喝不下。”顾南衣垂死挣扎,“再等半个时辰。”
“少来,”秦朗将她推到灶房门口,道,“你半个时辰前就这么说了。堂堂长公主要食言而肥?”
顾南衣生无可恋地迈入萦绕着难闻药味的
灶房,而秦朗则回头不客气地道,“劳烦秦相将门带上。”
秦北渊:“……”这尽管是做给他看的,也显然是为了激怒他,但确实有用。
心腹在旁保持了难能可贵的沉默,等待了半晌才见秦北渊举步不紧不慢地往外走,忍不住道,“相爷,其实小公子只是一人……”
“动不了他。”秦北渊道。
“为什么?”心腹不解地问。
“你只看到他恃宠而骄,”秦北渊淡淡地
说,“但那是因为昭阳纵容他如此,陛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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