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看着也不顺眼。
福林扶着自己跪得生疼的膝盖离开后,秦朗打开盒子看了看,轻嗤,“劳民伤财。”
知道他这是没事找事,顾南衣好笑道,“我从前可都是这么劳民伤财长大的。”
秦朗撇嘴,“你和他不一样。”
顾南衣也不问究竟哪里不一样,她取了个小罐出来看了眼,道,“光是这用来装茶的茶罐都是每年西山最有名的瓷窑专门烤制,千金难求,更何况是里头的茶。有权有势这么好,难怪有的人不想死。”
“你说肖忠?”秦朗道。
“这样的人天下难道只肖忠一个?”顾南衣反问。
宋太后也是其中的一个。
她刚才没问福林宋太后的病情如何,但只看就连福林都体型消瘦不少也能猜得出来。
宫里一定是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
“正好,老太傅也喜欢喝这个。”顾南衣道,“他一会儿就来,沏西山云雾给他喝就好。”
秦朗抛了一下手中的茶罐,动作很随意,一点也不担心自己失手把这再有钱也买不到的东西给砸了。
“这不是只有宫里才能喝到的茶?不会让他怀疑你是谁?”他问。
顾南衣不置可否地笑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一笑,“到了这时候,他怀疑不怀疑已经不重要了。”
沈其昌这么急切地来汴京,非要同她面谈不可,显然是知道什么不得了的内情——对顾南衣来说,不是显然,而是果然。
身为先帝身边最亲近的人之一,沈其昌果然已经知道一些事很久很久、却从来没对任何人提起过。
秦朗瞥了顾南衣一眼。
他可还没忘记沈其昌那封信的蹊跷,和最终突然就扯到了李承淮身上的怀疑。
和顾南衣不同,汴京城里无论是谁,对秦朗来说都是初次见面不久的陌生人,谁都和他没旧。
这也就意味着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怀疑任何人是居心叵测。
秦朗把漆盒的盖子合上,道,“等他来了再沏。”
家里的东西一直是秦朗管着收藏,顾南衣向来当个撒手掌柜,这次便也就直接交给了他。
沈其昌昨日便送了信来,说已在汴京外五里地的一个驿站歇脚,明日启程再出发小半日便能到汴京城里,下午便到长安巷。
他年纪大了,赶路更是不易,从通宝到汴京这一路走走停停居然花了近二十天的时间。
因此顾南衣算了算路程,觉得或许要等到黄昏时才能见到沈其昌,谁知道才晌午刚过,沈其昌便匆匆到长安巷敲响了她的院门。
见秦朗将沈其昌带入门时,顾南衣还有些惊讶,“我道先生还要晚些时候才能到。”
“我入城便直奔此处而来了。”沈其昌笑了笑,迈入门内后却是感慨地凝视了顾南衣一眼,随即弯腰向她郑重地行了个礼,“草民沈其昌拜见殿下,前两次草民见殿下似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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