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玻璃片,转身吩咐听差的:“都出去,关门!”
听差还有一丝犹豫。杨秀成爆发一声厉喝:“没听到我的话?出去!”
众人都被他这架势吓住了,女人们也暂时停止了哭闹。
余知惠泪流满面,不敢抬头看杨秀成,伏在大姨太太的怀里失声痛哭。
杨秀成问余大嫂:“余太太是怎么知道这里出事了的?”
余大嫂有些怕他阴郁冰冷的样子,讪讪道:“是有一位先生来找我,说知惠被人欺负了。”
杨秀成皱眉问:“是那位来晚了的孟先生?”
余大嫂连连点头:“就是那个长得特别俊的……”
杨秀成看了一眼埋头哭泣的余知惠,脚步僵硬地走道容定坤面前,低声说:“应当说孟绪安设计了您。只是……”
“只是也要他自己上钩!”容太太尖声道。
“你够了!”容定坤瞪了容太太一眼,对余知惠道,“你和孟绪安说了什么?”
“他就是取笑了我,说我裙子是借来的。”余知惠反应过来,“姨夫你觉得我联合他算计你?”
“冤枉人哟!”余家大嫂又呼天抢地,“我们怎么会做得出这种事?容老板你是男人,不能把所有的祸都往女人身上推。”
“我看他能呢。”容太太讥笑。
“老爷,”杨秀成说,“先将她们两个送回家把。”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余大嫂立刻嚷道,“我们知惠这么清清白白的姑娘,给老爷你欺负了去,再怎么也都要有个说法。”
“别说了!我们回去!”余知惠怒气冲冲地朝门口走。
容定坤看着她单薄的背影,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孟青芝离他而去时的那一幕。也是这样决绝,脆弱,满是伤痛。如果自己当时再耐心哄她一下,留她下来。她会不会不去美国,也不会死在那个远隔重洋的地方?
“等一下!”容定坤沉声道。
他掏出了支票簿,写了一张,递给余知惠。
余知惠咬着唇,面容苍白,也不接。余大嫂像是盯着肉骨头的狗,急不可耐地就想替余知惠接过来。容定坤却是把手一收。
“这是给知惠的。”容定坤面色冷酷,“拿着!你想一辈子穿借来的裙子吗?”
余知惠狠狠地咬着牙,唰地一把抓过支票,推开门冲了出去。
余大嫂紧跟了过去,一路嚷嚷:“知惠,你年纪小,让大哥大嫂来帮你管钱呀……”
小沙龙里,剩余的四个人沉默无言。
杨秀成低声说:“若没有什么事,我就退下了。”
容定坤嘴唇翕动,什么都没说出来。他摆了摆手,杨秀成一言不发地离去了。
容太太吃吃笑着:“可惜了一条大好的忠狗。”
容定坤胸膛起伏,粗喘着,猛地一把将台灯扫落在地上。
杨秀成一口气走到大厅,站在明亮的灯光下,像个溺水获救的人一样大口喘气。
容芳林挽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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