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语。
“魏大人这么照顾宁氏,怕不是因着延乐宫那位吧。”
“哎……说不准真是……都是疯子,也算是爱屋及乌嘛……”
那时候宁晚心不懂,自然更谈不上在意与否。可这时候,在延乐宫里,见到那位传说中的瑾太妃,果真精致美艳,亲眼看到魏澜对她的维护,不知怎地,脑海深处这个不起眼的画面和声音居然清晰起来。
她的视线触及墙上挂着的一幅字,上书:“愁向公庭问重译,欲投章甫作文身。”
字迹娟秀,宁晚心直觉这是出自瑾太妃之笔。
不由想到魏澜强迫自己写大字背文章,她心里升上一阵委屈,唇抿的紧紧,一个字也不想说了。
魏澜瞧出她的心不在焉,微微皱了下眉,想唤人把这宫女押到内务府去。可二人这次行动,连咸福和咸庆都没带,魏澜只好退而求次,唤人把延乐宫的管事嬷嬷喊来。
解决了宫女的事情,魏澜眸子重新落在宁晚心身上:“又胡思乱想什么?”
想你最开始救我帮我,悉心照料,是不是因为瑾太妃的缘故。
宁晚心这般想,却不会说出口。她来回看了两眼,寻了个椅子坐下,想了一会儿,换了个说法问道:“太妃娘娘跟我之前可是一样的病症?”
魏澜听她声音发哑,不疑有他,走到桌边碰了碰茶壶,触手温热,于是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她,随口答道:“也不大一样吧,太妃是癔症,时好时坏。”
“那,”宁晚心轻声问:“有人说……我跟太妃娘娘很像,你觉得……如何呢?”
魏澜正在给自己倒茶,闻言手上一顿,旋即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你心不在焉,就是在心里琢磨这个?”
“啊。”宁晚心老老实实点头。
“想知道便开口问啊,放在心里憋着是什么毛病?”魏澜不打算惯他这个。
“这不是,”宁晚心垂头饮茶,嘟嘟囔囔:“怕我听见些不乐意听的……”
“比样貌我充其量也就跟她平分秋色,她看上去就是个贤惠的,书法那样精美,一定也很会读书……我连字都写不好,女工更是一般,怎么跟人家比啊……”
话说到后面,难过的味道淡了,反而多了几分抱怨。
魏澜强压着自己的嘴角,轻“咳”了一声,“其实……”
“其实我跟阿澜没有你想象中的关系。”
宁晚心一怔,看向窗边那张美人榻上坐着的人。
方才那句话也不是魏澜所言,声线温柔悦耳,出自榻上那位本在沉沉睡着的瑾太妃。
“……您醒了。”魏澜颔首,态度很是恭敬。
“哎。”她朝仍然弄不清状况的宁晚心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
“不要担心,”瑾太妃说话时给人的感觉如沐春风,她微微笑着道:“我不会同你抢阿澜的。”
宁晚心不明所以,只得看向魏澜。
魏澜不疾不徐地品了口茶,略一点头:“若当真论辈分,她该是杂家的婶娘。”
“……”
瑾太妃握着宁晚心的手,拉她在自己身侧坐下,笑容温婉,却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伤感。
“我是魏澜的小叔父,沈译的未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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