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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交流短暂,且声音很低,旁人无从得知聊了什么。顾清宴依着笔录,又问了叶弯弯几个问题,方回了座位,打算听听莫胡为的看法。
莫胡为道,“叶氏与死者来往甚少,并无杀人动机,二则,案发当晚过道多有走动声,由此可以推断去过死者房间的不止叶氏一人。想来叶氏方才也同大人说过,她听到了两道声响,一为水声,一为重物撞击声,不甚其扰之下出门查看,这便印证了在下方才所言。此案尚有疑点,还望大人明察。”
倒不是个只知读书的酸儒。
顾清宴点点头,视线转向上方,问道,“不知朱大人判定叶氏罪罚,可有确凿的证据?”
“下官…下官…”
京兆尹哆哆嗦嗦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倒是海仇帮早已按捺不住,有人站了出来,忿忿道,“一派胡言,狗屁不通!”
仇七手指划过众人,继续道:“客栈大半书呆子,哪有人抡得动斧子,打得过我家爷?只有叶氏,使得一手好斧。怎么,你们要合起伙来欺负我海仇帮无人不成?!”
眼见海仇帮众磨枪擦掌,蠢蠢欲动,顾清宴倒是笑了,“尔等大可继续滋扰公堂,耽搁案情审讯,本官可就依据临启律法,疑罪从无,宣布叶氏无罪了。”
“你敢——!”
“本官敢与不敢,尔等尽可一试。”
顾清宴此时言语带笑,眼神却分外幽深,仿若他们只是蝼蚁,眨眼就能消失在这世上。
“老七,不得无礼。”
仇五一把拉过仇七,叱令帮众冷静下来,径自向顾清宴请罪。自家爷身死固然要讨个公道,但得罪活阎王就是在海仇帮脖子上架一把刀,日夜悬心,这可不是帮主愿意见到的局面。
“倒还有个识趣的。”
顾清宴起身看向京兆尹,负手而立,“本官今日无事,不如同朱大人一起去现场走走?”
衙役开道,官轿尾随其后。
顾清宴步行,京兆尹自然是默默跟在旁侧。
而作为头号嫌疑犯,叶弯弯则是由顾清宴的亲卫看押。说是押送,银光更像与她叙旧。
“我说主子怎么着急忙慌地赶往京兆府,红衣背斧,我早该想到的,可不就是叶姑娘你了?”
叶弯弯闷声道,“才不是为了我,顾延之说了,他来拿高月卷宗,不过是刚好和我碰上了。”
“真真假假,叶姑娘还看不明白?想不到我家主子费了心思,有人还不领情哩。”
叶弯弯顺着银光的视线,看向前方那清瘦背影,小脑瓜认真回忆起来。顾延之对她,好像一直都挺好的。
可是……
叶弯弯揪着衣角,“那,那我去大理寺找他那么多次,他都不理我……”
银光想通前因后果,更加为自家主子叫屈了,“灵州案情复杂,主子前段时日四下奔波,极少待在大理寺,守卫也不曾提起叶姑娘来过。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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