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躲。”
纪温闲摇摇头,涩然道,“我躲避太久。如今,该学着放下了。”
正如当初,她无法给他想要的喜欢,他解了婚约,还她热爱的自由。
如今他也要学着,如果无法克制目光,便小心掩藏起来。远远看着,不再给她带去困扰。
直到往后某一天……
他看着她的目光变淡。
他也无需再故意远离。
如同不经意间将她搁在心上那般,或许不经意间,就将她放下了。
想起邬老太君曾说过的,有关“情伤”之论,顾清宴默了默,“这很难。”
停顿片刻,他又道,“温闲,但你是对的。”
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而再难的路,勇敢直面,未尝不会有柳暗花明的一日。
纪温闲听他开解,不由讶然。
他们之间的话题,从未真正涉及男女情感。以前是没遇上心仪女子,后来是心仪同一女子。
但经过闵州一别,他们现在,竟也能坦然提及此事了。
念及此,纪温闲不自觉心胸开阔起来,神色渐渐明朗几分。
少顷,甚至与他笑谈道,“别以为少了个情敌,你能高枕无忧。”
“小月牙可是多了位守护者。不想我当初在闵州的话成真,就好生待她。”
顾清宴亦笑意盈然,望着他笃定道,“弯弯不需要守护者。她有我就够了。”
大理寺,狱中。
邬老太君见到了顾太夫人。
没了锦衣华服,一身囚衣的顾太夫人,白鬓微乱,眼窝深陷,尽显老态。
她看着邬老太君冷笑,“怎么,虚伪大半辈子,这会儿倒装不下去。舍得出你那佛堂了?”
邬老太君坐在狱卒搬来的椅子上,裹了裹披风,并不理会她的嘲讽,“邬梅儿,你以为不承认做过的事,旁人拿你没辙?你错了,这里不是当年的邬府,也不是当年的忠勇候府,这里是大理寺!”
邬老太君嗤笑道,“你做的那些事,桩桩件件,早叫宴儿查了个底朝天。当年你是如何调换二皇子母妃准备的药物、又是如何结识蛊师的,难道都忘了不成?!”
茫茫人海,寻找幕后黑手无疑大海捞针。可一旦确认了嫌疑人,反向推导求证,对顾清宴来说并不难。
毕竟顾太夫人的手段,算不上天衣无缝。
当年闹得沸沸扬扬的宫廷落水案,是二皇子母妃所为没错,但二皇子母妃不知自己遭人算计,实则药物暗中被转换,她成了借刀杀人之计的背锅侠。
而当年顾太夫人曾无意间随手救过一蛊师。那蛊师是名巫族叛徒,无处可去,隐姓埋名留在了她身边。
得知顾太夫人欲杀一人,蛊师遂提供双生蛊。欲借落水,掩盖蛊发时的寒症,神不知鬼不觉要了顾清宴的命。
谁能想到,当年的旧案会有如此隐情。下手之人,竟是同出顾府的一脉。
再闻旧事,顾太夫人眸光赤红,咬牙切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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