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讨好地说道,“你别生气。”
“你这样算是什么意思?”傅知微哽咽着出声,音调不甘示弱地拔高,“秦翊之,我不要你的假好心,你滚!”
“好”身后追兵的脚步越来越近,秦翊之抱紧傅知微,加快脚步,哑着嗓子安抚道,“都是我不对。”
“等我们出去,我就再也不来招你烦,可好?”
他的声音里带着祈求。
“就再等一会,好吗?”
傅知微没有理他。
她现在的心情,就像是锦帕浸在水里面被揉皱成一团,难过地让她哭出声来。
但是她不想在他面前哭。
“我不要你救。”她哭着说,有气无力地推搡了他的胸膛一下,“我要司矍,司矍在哪里?”
“秦翊之,你这样有什么意思呢?”
“你走开!”
秦翊之抱着她躲避着从身侧突然袭来的追兵,看着傅知微红着眼睛恶狠狠地看着他,心里刺痛,他一脚
挑起地上的长剑,右臂用力换单手抱着少女,侧身挡住左侧袭来的利器。
刺啦——
又是衣服划破的声音。
“那就永远欠着。”
他的声音带着绝望,全然没有了矜贵公子的贵气,看向她的时候,眼睛里面已经染满了猩红,宛如陷入陷阱垂死挣扎的野兽。
“那就永远不要还清。”
他的声音微弱下来,带着祈求,“杳杳。我怎么都好,怎么都无所谓,只要你好好的。”
“我都听你的,你说好不好?”
傅知微别过头去,咬着唇默默流泪,没有再说话。
太迟了。
她恨他的不理不睬,不管不问,恨他将自己的一颗真心踏碎,却如今说爱她。
她曾经想过有朝一日秦翊之会哭着求着她原谅,或者跪着求她回头。
她以为她会高兴。
可是他如今为了她做到这样的份上,她感到一种短暂快意之后,在汹涌的浪潮底下,发现退潮之后,深深埋藏着的是无奈,索然无味和折磨。
是她自己对自己的折磨。
八年的岁月像是京城巷子里面木匠手中刻刀,她被他给的无尽的失望,冷漠精心雕刻,最终被雕刻成了另外的模样。
她怨恨他给自己的改变。
不是锦衣上面不小心沾染上的新鲜油渍,而是经年累月的风干,浸染,循环往复,终于锈坏了一身华衣锦袍。
太子府的八年,她像是外面光鲜的娃娃,内里早就已经彻底腐坏掉。
秦翊之被脚下的石子绊了一个踉跄,后面的追兵立马乘势围拥上来。
怎么还没有到。
秦翊之咬了咬牙,尝到了口腔里面血水的滋味,他一手护着傅知微,一手持剑挡住追兵咄咄逼人的攻势。
此前,他悄悄给谢升平匿名传了话,让她派精兵在半路接应他。
至于为什么没有告诉司矍——
他心里面也存着私心,不想让他的兄长,这个侍卫,又一次理所当然地将他的功劳抢去。
更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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