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皖,一口一个姑奶奶叫着,一来二去,她坐在这两人中间,总觉得自己似乎有些碍眼,比天上的日头发的光还要刺眼上许多。
一日,傅知微瞒着湘云,无事偷偷寻了条小舟,一人慢悠悠划到荷花池中央,找个桥洞躲在阴影里面捧着本小书寻清静。
桥洞下面是恰到好处的阴凉,遮蔽了毒辣的日头,外面萦绕着亭亭玉立的荷叶,偶有初绽的荷花舒展淡粉色的花瓣,清风送爽,送来点点荷香。
傅知微魇足地叹了口气,将书本放置在脸上遮住了所剩不多的日光,懒洋洋躺在小舟上面小憩。
此时正是正午,大臣和妃嫔大都在各自殿内歇下,不会随意外出游玩。避暑山庄静悄悄的,惟于有躁动的蝉鸣铺天盖地袭来,她一人在这里当真是得了数不尽的清静自在。
这般神仙日子,是她之前在太子府想也不敢想的。
池面传来船桨划动的水声。
傅知微将书本从面上拉下,赶忙坐起来,理理衣冠,免得让人看到长乐公主如此不端庄温婉的一面。
她眯了眯眼,适应外面的光线后,便看见秦翊之也是划着一艘小船朝着这边驶来。
傅知微心里面淬了一声,只觉得今日真的晦气,并不想多理会他。
可秦翊之显然不这样想。
他将小舟划到她身旁,温声搭讪道:“长乐公主为何一人到这桥洞之下?”
每每看到他这副若无其事的翩翩公子哥模样,傅知微气就不打一处来,偏偏这人脸皮比城墙还要厚,次次都恬不知耻地凑到她跟前。
她懒得与他做表面功夫,阴阳怪气回道:“自然是为着躲狗,哪知道这狗
嗅觉好得很,咬人也咬得紧,去哪里也要跟着。”
“秦公子,狗咬了本宫一口,本宫定是不能自掉身价咬回去,你说本宫应该怎么办?”
秦翊之面不改色地接话:“公主所言有一不对之处,狗虽是畜生,可也忠心得很,既然这狗如此喜欢公主,为何不将其收为己用,一举两得,岂不甚好?”
傅知微被他不要脸的程度给震惊到了。
上辈子他同她纠缠不清,这辈子她没有抓到他图谋不轨的证据,也见他乖顺许多,因而暂时懒得理会收拾他,这已经是仁至义尽,没想到他如此不识大体,得寸进尺,三番五次贴上来。
她黑了脸,不再同他拐着弯说话,冷冷说道:“秦公子,这几日下来,本宫本以为你清楚,本宫并不喜欢你。”
“本宫甚至是厌恶你,请你自重。”
秦翊之笑容僵硬了一秒,复而又恢复如初那副不食烟火的谪仙模样。
“翊之并不明白,公主何出此言?”
“你我身份如隔天堑,秦公子接近本宫,意图为何?”
身份、身份。
秦翊之捏紧了拳头,压下眼中的疯狂和酸涩,喉头发哽,强作镇静:“翊之自是仰慕长乐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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