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情。
就这样,那也是掐着点用,心里是要有数的。
“委员长,是不是……在武汉想想办法?”
厂长们恨不得变成“嘤嘤怪”,身为一个厂长,那必须首先自己的厂……它是厂啊。
现在那是厂吗?
正经机器没几台,纯粹就是个大型作坊,最多就是个工坊,可算不得什么厂。
人是有追求的,有一说一,来安仁县当厂长、副厂长、车间主任,原本也没有图什么,就是混口饭吃。
然而万万没想到啊,潜力无限。
真·无限。
整个帝国随便找,愿意给他们大展拳脚的地方,几乎就没有。
“劳人党”是个好组织,王委员长也是个好平台,就是底子差了一些,但是都是受过教育,又是在体制中厮混过的,他们看得见王角这里的潜力,所以,甘之如饴。
痛并快乐着。
“武汉啊……”
王角眉头微皱,这办法呢,挤一挤,总归还是有的,就是比较费钱,还费人情,更费脸。
当然了,自己的脸也不重要。
“委员长神通广大,去年咱们有了维修厂,今年就有制造厂,明年说不定就有军火工业集团。委员长,您天赋神通,天上的文曲星跟您一比,那没法比的,您稍微琢磨琢磨,一定迎刃而解,什么困难都不是困难。”
“艹,反向画饼拍马屁是吧?”
横了一眼貌似老实的几个工程师,王角说道,“先紧着这个外援的破枪生产,提高技术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办法,是想出来的。
钱镖、纪天霞,不用白不用。
再有就是因为两个月后就是夏粮征收,按照惯例,洛阳会派人下来接触。
视察是假,沟通是真。
钱镠跟王角这个“好大侄”那也是有联系的,一直保持着通讯渠道,而且非常多样化。
卤蛋脑袋的钱老大,不止一次委婉地表达过,中央和地方,终究是一国的,帝国还是帝国,只是管家、股东,可以换换人。
当然言外之意就一个,像王角这样的大侄子,给师伯分分忧怎么了?
岭南的冯大老板不服气,大侄子抄家伙去偷袭一下不讲武德的老同志,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事后自然是有好处的。
然而王角本着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原则,光头师伯只要没有直接给好处,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当放屁。
至于说朝廷威严,国家体面。
帮帮忙……
湖南省的名义最高长官,这不还是柳璨柳相公么。
最重要的是,教育部现在伸手要钱,都是以王角这个“招牌”。
装傻充愣是人之常情,但把王角吹成教育部的“教育典范”,那的确是需要一点点不可思议的心理素质和厚脸皮。
还别说,教育部还真就搂了不少预算,尤其是在中央财政如此崩溃,已经连续几年缩减政府财政支出的情况下。
原北苍省行署专员沙赞,就是在这种环境下,前往河中赴任。
至于说政府靠举债运行……
关我教育部精英什么事儿?!
我们又不治理国家的,那还是相公们不给力。
基于这种情况,王角寻思了一下,枪械维修厂的工程师们说的也对,这时候从武汉挖人挖技术,搞不好就是为数不多的机会。
他现在多多少少也有点明白,“地上魔都”武汉更类似于特殊自治,直接说国中之国可能有点过分,但是技术代差摆在那里,而其余大城市又明显无法缩小差距,那就只能是人为因素。
这就像是中央核心区在技术上,甩开边疆区几个世纪,也是俺人为因素。
技术扩散不会被中止,但是会减缓。
本来一年扩散出去的技术,人为干涉成一百年,这听上去很难,但如果有着惊人的回报……又变得不难。
而现在,大约是又到了割韭菜的绝加时期,王角要让自己看上去像冤大头,实际上……也是个冤大头。
空手套白狼,那是不存在的,“劳人党”不能说一无所有发展起来,但也没有好多少,这时候的不惜成本,是为了抬高技术起点。
剩下的……王角坚信,“劳人党”治下的工程师,就算聪明才智上出点问题,但依然可以完成技术追赶。
而怎么抬高技术起点,怎么保障技术追赶,这就不是工程师们的事情,是他这个技术白痴要去拼一把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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