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着“帅”的那个,悄悄夹到了他的碗里。
次日是个周末,柳拂嬿还是和以前一样起得很早。
她换了身要出门的衣服,米色长毛衣勾勒出纤秾身段,黑裙之下搭一双漂亮的长皮靴。耳朵上带着两颗耳钉,是薄韫白先前买给她的款式。
换好这些,她站在玄关处,对着镜子照了照,觉得发型不太顺眼,又取下头上的鲨鱼夹,重新绾了绾头发。
镜子光芒雪亮,无辜而清白地立在原地,忽然叫她回忆起前一天的事情。
皮肤上残存的触感烟花般炸开,柳拂嬿颊旁掠过一抹彤云。
就在此时,身后忽然传来响动。
她回头一看,见薄韫白正好从楼梯上下来。
他似乎也要出门,换下了家居服,衣着正式,瞧着隽冷矜倨,皮囊和身形都十分吸睛。
“你要出门?”薄韫白问。
“嗯。可能晚点才回来。”柳拂嬿道。
想去一趟疏月湾,见见我妈。
这句话还没说出口,忽然听见薄韫白道:“不巧。我约了你妈妈过来吃饭,应该一会儿就到了。”
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她怔忡地抬起眼,正撞进他从容自若的目光。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
这个人像是有了读心术,能看穿她所有的心事和愿望,然后在不露痕迹之间,把一切都周全做好。
“……你是怎么知道的?”
柳拂嬿将原本要穿的衣服放下,朝他的方向走回去。
“我也觉得你们两个应该见一面。”
薄韫白垂眸看她,稍顿,话音低了些许,眉目端沉,带了几分正色。
“前不久,我和魏云山见过一次。”
听到这个生理学意义上的父亲姓名,柳拂嬿并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反应。
她甚至都能猜到,魏云山应该是为了林华集团的事情才找他。
至于他为什么要去赴约,大概也是因为她的关系吧。
想起魏坤那张阴险的脸,还有魏云山那副道貌岸然的姿态,柳拂嬿颦了颦眉:“我不想和这家人扯上联系。”
“我知道。”薄韫白低声道,“他们父子很快就会离开江阑,以后谁也不会为难你。”
柳拂嬿倒是没听过这件事,有些诧异。
少顷,又听薄韫白道:“不过,临走之前,魏云山告诉了我一些以前的事情。”
男人站在晚秋的晨光里,眸色温沉,低声道:“我想把这些事转述给你。”
柳韶按响门铃的时候,柳拂嬿就站在玄关,有些坐立不安。
在她得知了那些往事之后,门外的母亲忽然变得陌生,和她一直以来熟悉的那个形象,似乎有了微妙的偏差和背离。
她踌躇了半秒,才打开门。
一瞬间,母亲身上那股特有的熟悉气息,和着寒凉的秋意,拂向了她的面颊。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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