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虑不周,先生教训的是。”
饭后承辉帝才起身离开,张廷恩与贾琏一道送走承辉帝时,天近黄昏。
贾琏立刻道:“去,把赖二叫来,带上家将,他要反抗,就地拿了。”
尤氏让银蝶在书房门口望风,上前来伸手检查贾琏伤势,见伤口包扎绷带上干燥,这才露出安心的笑容:“马贼不过是远远的缀着,他便吓的魂飞魄散,丢下商队先跑路。不料马鞍上遭人做了手脚惊了马。为何马贼后来退走,他也没说出个子丑寅卯。”
事后尤氏整顿局面时,贾琏才道:“如今的贾家外强中干,我在外面卖力经营,本该当家的人却在扯后腿。区区一个辽东商队,也想让我出面,哪来那么大的脸?”
尤氏回到贾珍屋内,却见他在躺椅上衣衫不整,屋内还有两个姨娘仅着肚兜在慌乱的收拾。见状尤氏装着没看见,只是心头一股邪火,嘴上道:“琏哥儿伤口未愈不便来。”
贾蓉一溜烟到了贾琏处,屋内凉气腾腾,舒服的哼哼道:“还是二叔这里舒坦,不像我老子那边,用点冰也管我要钱。我才多少家当,怎么够填补辽东的损失。”
贾琏表示重商没问题,具体到某个地方的某个官员,权利在手的官员,有几个能拒绝杀肥猪呢?多少年来,商人在皇帝和官员的眼睛里,一直都是当猪养的。
嘴上出来的却是这话:“如今老太太最看重他,老爷要是闹腾,耽误了琏哥儿养伤,回头老太太讲你,脸上不好看。再者,姑奶奶还在呢,她可不是好相与的。”
“老太太惯会偏心,不像我家老子,整日就知道在玄真观胡混。”贾珍悻悻的说话,贾敏的名字都不敢提,似乎怕被她知道,过来打一顿。
承辉帝和张廷恩都露出惊讶的表情,张廷恩很不满的直接呵斥:“一派胡言,商为四民之末,国朝以农耕为本,商人不事生产,重之固然可以短期内于钱财有所收获,长期看来,弊大于利。百姓目光短浅,重商必将导致百姓无心农耕,久必生乱。”
“我猜马贼不过是虚张声势,奈何贾珍色厉内荏,老鼠扛枪窝里横。让你来,无非是希望我有所动作,像上次那样,有人找补一下。哼哼,回头伱告诉他,我身子不便就不过去了。找补他,我还不如找补你呢。”
能舒舒服服的躺着,为何要折腾呢?这才是绝大多数既得利益者的想法。
涉及到两代皇帝之间的争斗,贾琏可以用行动说话,绝对不会言语上表态。
贾琏在家安心养伤期间,同样是伤员的贾珍却不肯安生。
师徒二人很默契的没提那个人,一切尽在不言中。
贾珍胡混也好,心思不在这边,很难发现情况。倒是赖二那厮,回头找蓉儿问问。
当然贾琏就是随口说说,能不能被接受和采纳,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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