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力。踢这么一下,半天缓不过来。
走出几百米,又回过头望向Chute俱乐部。
他想起自己打算去烂尾楼自杀的那天了,那天也是这样回头看着乾坤之图训练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说吧,去死这事儿得抓紧。
一旦拖拖拉拉,就不想死了。
许诗晓有一段时间特别暴躁,天天和他吵,那阵儿许星言翻了许多心理方面的书。
弗洛伊德说,人现在的目标是因为过去而产生的。
阿德勒说,哪有那么多过去,目标就是目标,人是先有了目标,才会为它去找理由。
许星言以前赞同弗洛伊德,因为无法摆脱过去,所以他才想死。
但他现在忽然又赞同阿德勒了——他不想死了。他有了活下去的理由。
飞机落回交露城北国际机场。
一下飞机,熟悉的潮气扑面而来,许星言心神一荡。
许星言一向觉着城北国际机场丑。
丑在天花板上一条条倒垂下来的白色钢条。
钢条还是削尖的。
他不太理解这种艺术,他只知道这玩意儿让他想起尖锐的针头,不小心仰头看一眼,胃能绞痛十来分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今天站在一条条针头下,他竟不觉着烦躁。
想起广播寻人播过的“纪托小朋友、纪托小朋友”,还觉着挺逗乐。
许星言掏出手机,拨给林振。
刚打通,突然有个人撞了他一下,撞得挺狠,手机直接掉了。
屏又摔裂了。
机场人多得像菜市场,许星言捡起手机,再抬头,眼前全是后脑勺,根本找不着谁撞的他。
手机那头,林振接了电话,语气听着相当着急:“喂?许星言?许星言!”
“我回交露了,刚下飞机,”许星言道,“一会儿就到警局找你。”
林振:“你要是还有理智的话,就赶紧到警局自首!把钱的事情说清楚!”
许星言纳闷地盯了手机一眼:“我就是要去自首啊。”
林振:“你在哪儿?”
“飞机又不能把我扔海里,”许星言一脑子问号,“我刚下飞机当然是在机场了。”
林振:“我告诉你,你不要打过来不说话,我知道你听得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像是你听不见吧。
咋还把手机听筒也摔坏了。
许星言摇摇头,揣回手机,出了机场。
刚一出机场,他就被人一把推上了一辆面包车。
许星言惊了——现在黑车拉客都这么生性了吗?
上车坐稳,定睛一看,开车的很是眼熟,是个光头,想了几秒,反应过来这光头是刘胖子的手下。
许星言回过头,果然看见后座上一脸狞笑的刘胖子。
他沉默了片刻,问:“你不是被抓了吗?”
“我办了取保候审。”刘胖子冷笑一声,“今天就要离开交露。”
前头车载收音机突然唱了起来:
“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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