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明白了什么,把药打翻在地,目光惶然:“母亲!母亲……我还没死…现在立诏书太早了。”
看清楚局势,谋士抹了抹额头汗水:“娘娘。卑职家中尚有年迈老母需人照料,想称病一段时间,再回来为娘娘效力。”
言帝不禁发起抖来。数十年前,母后也是这样看着他。先帝驾崩时,还未决定皇位继承人,母后直接更改了诏书,先帝一死,这皇位才顺理成章变成他的。
太后拿出来诏书。上面明晃晃几个大字,言帝离世后,立嫡长子为新皇,国号为历。言帝咳着,虚疲无力的惊慌道:“这…嫡子还年幼,恐怕不合规矩吧?”
太后目光一冷:“哀家定的,便是规矩。你不用担心新皇无力佐政,哀家会亲自辅佐。”
谋士惶恐不已。事情到这一步,恐怕太后要功亏一篑。
谋士松了口气,转身,未曾想一柄利剑从背后直直插向腹中,唇角溢出鲜血。
“是。多亏了宫中太医精心照料。我已然恢复了康健。”
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儿子,太后叹息:“哀家给过你机会。要怪,只怪你太不中用。哀家会把你的宠妃都下葬,你走的路上也不会孤单。”
“本来想吊着你的命,想着信王走在你前面。没成想竟然被他骗了。既然如此,你也没了用处。”太后拿着帕子擦过言帝嘴角的鲜血。
她流下几滴眼泪:“好孩子,别怪哀家,你死了,哀家心也疼,不过这万里江山,必须要牢牢握在哀家母族手里…来,把国玺印按在诏书上面。下一辈子投生,记得投个平常人家。”
言帝咳出鲜血,眼睛瞪圆,逐渐没了力气,本就掏空的时候身体逐渐悄无声息,手落到榻侧。
太后缓缓站起身,问大宫女:“玉玺可找到了?”
大宫女显得有些慌乱:“未曾。是不是没有放在殿里?”
太后皱眉:“怎么可能?继续找。”
话音未落,殿外一阵马蹄嘶鸣与金戈撞击声音,声势浩大。
太后道:“外面怎么回事?”
外头的宫使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伏跪在地上:“不好了娘娘,是信王殿下和周时大人,他们带着精兵到了宫中!”
太后先是一怔,继而冷笑:“怎么,他们还想谋反不成!”
推门出去,烈烈火光照亮太后年老苍白,对权利欲壑难填的脸。
李邵修驾在烈马之上,扬了扬下巴,笑道:“太后娘娘。我听说了皇兄身体不好,特意来宫里看看。”
精兵铁蹄踏入宫闱,黑压压大军压境,局势已经全然不占优势,太后强装镇定,呵了一声:“言帝已死!立下了诏书,传位嫡子!诏书在此!难不成你要谋反?”
李邵修一笑,漫不经心道:“诏书我看见了,娘娘也不用举着。不过娘娘只有诏书,可有玉玺?没有印上传国玉玺的诏书,和废纸有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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