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回到了他的病房里躺着。
恍惚间他似乎回到了很早很早以前,刚惴惴不安踏入谢家的他,在庄园或学校里做每一件事都小心翼翼生怕惹人厌烦,而他每次放学回家进门,一抬眼就能望见那个站在楼梯口的清冷少年俯视着……
他闭上眼,因着疲倦很快便沉沉睡去,甚至还做个关于过去的梦。
所幸谢庭寒父亲对儿子有极为严苛的要求,所以谢庭寒整日在楼上练琴学习,很少下楼,累了就会下楼拿杯冰水缓缓。
可现在怎么……怎么就不喜欢他了呢?
“……”
可他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一样,偏执又病态,唇舌间重复念着一个名字:“周周,为什么?为什么?”
周寄疆前世明明就那样飞蛾扑火般喜欢他,喜欢到死亡那刻也不忘给他擦拭眼泪,这世唯独忘了他,他可以忍可以循序渐进,毕竟身体的记忆不会骗人,周寄疆习惯了喜欢他总是不会拒绝……
哪怕攀上高枝也抹不去出身。
后来他又懒得下楼来拿冰水,喊了周寄疆给他送上去。
正是暑热时节,冰水触及到肌肤凉丝丝,有慰藉,又止不住让人战栗。
谢庭寒手指搭在钢琴那些黑白键,有串陌生而悦耳的旋律随他手指轻摁流泻而出,他的右脚跟则浅浅敲着钢琴凳脚的边缘,数着节拍“一——二——三——”。
他面前,周寄疆微微弯着腰,有瓶冰水顶在后颈肉,水珠附着在瓶身外表面,又滑过他的下颚线,激起细细密密鸡皮疙瘩。
他做着人体托架,微微喘着气,脊背起伏间冰水摇摇欲坠,问:“可以了吗?”
“不冰了,我再喝。”谢庭寒瞥他一眼,漫不经心地弹着琴。
那个下午,周寂疆一直弯着腰,直到谢庭寒弹完了整首曲子。
深夜,周寄疆于噩梦中惊醒,现今,是他刚大学毕业决定出国这一年,而他出了车祸没去庄园生日宴,没去那个书房。
什么都没有发生。
白色的纱帘随风掀起一角,窗外漆黑,隐约有树影,他闭上眼又睁开眼,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觉,可他神经刚松懈下来忽而又紧绷了。
床栏杆处,有张脸。
那张俊美精致的脸朝着他的方向,黑暗中,眼睛很亮,如捕猎的狼。
谢庭寒静静坐在床边不知看了他多久。
噩梦的主人公就在面前,周寄疆很淡定,面上甚至没有波动,实则攥紧了手边被单,“你做什么?”
他这话问得很多余,哪个正常人会半夜坐在他床头欣赏他睡容啊?
“我刚刚一直在等你回来找我。”谢庭寒却好像是怕吓着他,压低了声线,原本低沉冷淡的嗓音硬生生低迷温柔。
谢庭寒聪明,他最懂拿捏人心,知道该如何示弱,如何将人收入囊中。
“什么?”周寄疆稍微顿了几秒,皱眉,入了套。
他支起了上半身靠在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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