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矛盾来着?好像是那些囚犯骂了一盒药难吃恶心。
岁月沉淀,秦先生锋利棱角磨去很多,他只是沉默,然后摇摇头。
偏偏秦先生为了三言两语与人大打出手,瞎子哪能打架呢?他那张俊脸不光先前瞎眼留下来疤痕,左脸又多了几厘米非常长的一道刀疤,说来,那刀也不知道是谁塞给那些囚犯……
“监狱长?”
只是这位秦先生素来不愿意在监狱里同其他囚犯多言,似乎说过最多一次还是与那些人起了矛盾。
秦先生倒也是个狠人,毁容醒来第一句话,不是问自己,却是问:“今天有人来探监吗?”
二呢就要更狠了,是在第一条路基础上再叠加一个惩罚。
怎么听,都不会有人选二。
秦先生似乎起了好奇心:“叠加上那个惩罚,是什么惩罚?”
“额,是这样,”监狱长心想这也太新奇了,“是体验别人悲惨人生。”
“体验谁的人生?”秦先生心里那摊死水逐渐泛起涟漪,他太敏锐了。
监狱长努力回忆上级领导郑重其事那些嘱咐:“嗯,是一位不肯透露名字……姓周的人,他曾是主神公司深情炮灰部门的一名员工,这次特意找了关系让我跟你说这些。然后我就不知道了,上级对此口风很紧,让我也不要乱说话。”
他这么说完,有点累了,想早点结束任务:“所以你肯定选择第一条路……”也不知道上级领导让他问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真有傻子会上赶着受更多苦吗?
“我选第二条路!”没想到秦先生斩钉截铁说。
监狱长讶异抬眼望他,只见秦先生挺拔身躯略微颤唞着,身侧双拳攥得死紧,像是在遏制汹涌激烈情感,难以自控。
若是他不是瞎子,眼睛应当通红了。可惜他睁着眼,黑漆漆眼眶好似两个窟窿,里面什么也没有。
他喉头滑动,将细碎呜咽声尽数吞下,重复了一遍:“我选第二条路。”
——
“你永远不可能真正了解一个人,除非你穿上他的鞋子走来走去,站在他的角度思考问题。
可真当你走过他的路时,你连路过都觉得难过。有时候你所看到的,并非事情真相,你了解的不过是浮在水面上的冰山一角。”
后来秦川总是想到《杀死一只知更鸟》中这段话,这段话周寄疆曾在某个时刻念给他听过。
他开始进入无数个小世界重复周寄疆枯燥而无趣的深情炮灰任务,某种程度他扮演周寄疆,成为了周寄疆。
一开始他总是很高兴,这不是因为他重获光明,而是他可以随时携带一面镜子,闲暇时就掏出来看啊看自己,怎么也看不够。
当然这些事他总是避着人,不能让人知晓,否则就会有人说闲话了:“这人简直是疯子啊,竟然自恋到这种程度。”
不是的,他想,他只是喜欢触摸镜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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