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血液将其布料浸湿了。他不耐拔出匕首,刹那,闷哼一声,鲜血淋漓。
谢池春走过来时慢吞吞牵住了他的手,刚刚好,食指按在捧炉上,暖意漾开。
只是就算知道,他也不愿意让旁人评头论足,任意指摘。
周寄疆瞥他一眼,仍旧要往深红宫墙外走了,身后谢池春蓦然道:“你可想知道青城山的消息?”
周寂疆腿脚有伤,避之不及。
“齐太尉意图谋逆,刺杀陛下,罪无可恕,应当打入牢狱,听候发落。”字字句句,条理分明,铿锵有力。
齐连周知道这一点,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太快,也太不留情面。
帝王薄情,杀人是最简单的事,三年前他能下手杀辅助他登基又助他坐稳天下第一人位置的周丞相,未必就不舍得杀他。
甚至周寂疆理智到过分,发生这种事,他第一时间不是去看谢池春伤处如何了,他只是目光冷冷望着他们这场闹剧,随即召了宫人侍卫过来。
周寂疆闻言,神情冰冷。
有那么一瞬间,谢池春很想要很想要同他长长久久,从冬日到熙和春日,手牵着手,到白头。
齐连周那样一个聪明伶俐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说着,竟也生了怒火,与其口舌之争,到最后,直接咬牙,道:“陛下,谢太后萧勇与幼子都死了,后党全数被杀戮,下一个是我。您以为,您能是那个例外?”
明明谢池春那样做了,周寂疆不会承他的半分情。
“……”
周寂疆就像是冰天雪地里活下来的鬼,他要用仇家温热血液与凄厉哀嚎,才能证明自己活着。
齐连周确实不是故意伤到帝王,可是他却是拼尽全力想要杀了周寂疆。若是谢池春不挡,周寂疆就会同雪地里那堆尸体一样狼狈不堪,成为寒刃下亡魂。
谢池春是想幽禁他几日,以警告他不要对周寂疆出手。
相反,旁人以死相逼,齐太尉怒不可遏,更让谢池春坚定了信念。
周寂疆就站在不远处,不动声色地把玩手中精致捧炉,事不关己模样。
他就是要踏上一条弑母弑弟的不归路,哪怕遭无数人唾弃谩骂,后人都要戳着他脊梁骨,也义无反顾。
反而帝王自始至终未说出一句,只是被宫人簇拥,护驾。
“陛下您还不明白吗?周寂疆早就不是当年的周丞相了,”齐连周跪在他脚边,双目泛红,“今日是我,明日就会是您……”
他来不及说了。
周寂疆微微弯曲膝盖,一脚就将他踹倒在地,后背在雪地里砸出坑来,衣物全湿了。
齐连周胸骨隐约传来骨碎般疼痛,他咬牙,唇瓣都出了血,眼睛却死死盯着帝王方向,不停重复那句话。
“今日是我,明日就会是您……”
周寂疆微微喘着气,他那一脚下了狠劲儿。
齐连周就算大病初愈也会留下病根,成为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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