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据实道来。”
商贾闻言,心翼翼的打量黄青,猜测他这句话的可信度。
也许是黄青的年龄太具有欺骗性,又或许他一脸诚恳的表情打动了商贾,既然可以不通姓名,商贾也就壮着胆子发牢骚。
“回禀衙内,我今趟运来十五船石炭,其中有十二条船,半路被官差截住,被要求必须低价卖给官炭场。
全靠剩下三条船,高价卖给私炭场才勉强有些盈余,只是私碳场也有行会,没办法抬太高价,如果官炭场再压价,怕是以后连保本都困难……”
着,商贾的脸色变得难看,他知道官差往往都是欲壑难填的,压价只会越来越狠,以后的生意怕是难做了。
“所有人都如此吗?”
“据同乡所,他上次过来也是被压价,我以为只是偶尔所为,没想到竟然成了常态,而且这次价格比同乡压的还低,我想要争取,为此还挨了几耳光。”
着他摸了摸自己仍旧肿胀的脸颊。
“你可知那些官差是何人?”
商贾摇头道:“他们拿着石炭司的腰牌,但都是些生面孔,以往与我们常打交道的官差一个没见着。”
看来两位藩王还是挺谨慎的,把胥吏都换成了自己人。
“有没有想过不走西北水门?”
商贾连连摆手:“的不敢。官差所有城门都有人看守着,谁若想私下运煤入城,必会被石炭司狠狠责罚。”
他左右看看,低声叹息:“我发现官差虽都是石炭司的,竟分成两伙,甚至互相敌视。咱区区商贾,要同时应付两伙官差,哪里受得住这等手段?以后不得都不会运煤过来了。”
邕王和兖王真是该死,只顾自己的利益,全然不管汴京百姓的死活。
如果运煤的商贾越来越少,煤炭价格肯定会在短期内飙升,那些依靠煤炭熬过冬季的穷人,只能在绝望中活活冻死。
看来自己要赶在入冬前,把这事解决了才校
又聊了一番,黄青支付饭钱离开,那商贾也迅速跑得没影儿。
在回去的路上,黄青整理了下思路,打算好好给邕王、兖王上上眼药。
这事儿办成,既能降低煤价,为汴京的百姓造福,也能让自家的生意少一些被人拿捏的手段。
而且还会让邕王和兖王焦头烂额,没有功夫再去琢磨巧取豪夺果酒的事。
至于如何上奏……
宋代的奏事机构,有进奏院、银台司、登闻鼓院和登闻检院。
来自各地的奏疏和公文,先要发给进奏院,进奏院再转送给银台司。在京官员,可以直接交给银台司。
进奏院和银台司拒收的进状,可以呈给登闻鼓院。如果登闻鼓院也拒收,可以呈交给登闻检院。如果登闻检院也拒收,官民则有权“邀驾”,即当街拦车告状。
黄青不是官身,父亲又是个武将,但自己家里却有直达听的条件,就没必要走这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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