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出的是浊气,吸纳的是新鲜氧气,大脑空灵,五感纯粹,感觉整个人都通透了不少。
简文洁和杜雪菲换了昨天晚餐时穿的纯色裙子,穿了一身方便爬山的运动休闲衣,这两人作为好闺蜜,连衣服搭配和色系都基本一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亲姐妹。
郭建波不知道是把他老爸的登山拐杖拿来了还是怎么的,杵了一根金属登山杖,气喘吁吁地走在最后方。
沈维一个人走在最前,神情自若,呼吸平缓。
他的体力是最好的,毕竟沈维也是这一届学院格斗的第一学员。
爬了才不到十分之一时,沈维停下,站在石阶上,侧头看向距离石阶旁大约二十多米的地方。
那里有一座新垒起来的坟墓,此时有三四个人在墓前,或跪或坐,神色悲痛,更有一中年女人对着墓碑哭得梨雨带花。
后面的人跟上,靠近沈维身边,一个个愕然看向那新坟的方向。
“怎么呢,这是?”最后走来的郭建波喘了两口气问道。
“应该是刚死了人,他(她)的家人很悲痛,所以又到坟前来祭奠。”简文洁猜测。
刚才在上山之前,他们在路上就看到镇上有人正在办白事,隔了老远都能看到挂在那家门口的白色丧幡,还有大量迎风吹动的金银钱。
而山上正在祭奠的这家人,应该是前几天家人就已亡故,和正在办白事的那家不同。
“怎么死的?”郭建波轻轻说了一句。
“可能不是自然死亡。”沈维接过话道:“意外病故,或者遭遇了其他意外身死都有可能。”
他是从这家人如此悲痛、看起来似乎还无法接受这个结果推测而出。
通常只有这种情况下,家人们才会在人死后因为思念而返回新坟前悼念。
杜雪菲静静地道:“走吧,别打扰人家。”
四人继续往山上走去,杜雪菲紧了紧衣领,对沈维道:“沈维,别走太快,等等我们。”
沈维点点头,在接下来的路途中选择与大家并肩而行。
走了差不多十来分钟,心情重又变得舒畅时,众人再次听见石阶旁一块巨岩的转角处后面传来了说话声。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去看看。”
沈维和郭建波同时说道。
两人对视了一眼。
沈维道:“你们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看看。”
现在他必须养成习惯,如果真的碰到不平事,这就是提升自己实力的机会。
转过巨岩的转角,相似的一幕映入眼帘,这里同样刚刚建了一座新坟,比起刚才那个坟稍微小点,不过坟前同样也有好几个人蹲在那里烧纸。
沈维靠近,看了一眼墓碑上的字,见死者已有六十多岁,这些来悼念的人应该都是他的后辈。
不过他很少看见今天这种情况,而且沈维知道,这个地方没有这种规矩,一个六十来岁的死者家里人都不接受其死亡的话,那只能说这死亡来得实在很突然,可能是横死。
这些人虽然不像刚才那些人那样痛哭流涕,但显然也处于悲痛中,实在不方便过去打扰。
沈维想了想,准备等一会儿下山的时候再来细看。
刚刚转身要离去时,脑海里一阵诡异而熟悉的震颤响起,戒律尺无比清晰地通过内观方式显露,同时一行小字在其旁出现。
【十伤之一:伏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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