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慕甚至还能漫不经心地松了袖口卷了卷,一拳重重砸在对方侧脸,而后穿着军质皮靴的一脚踹出去,直接让隋思远整个人顺着碎石子路划出去好几米。
绝对力量的极致碾压之下,隋思远终于放弃了负隅顽抗。
他半跪在这个让他无比恐惧的男人面前,痛哭求饶。
周时慕哂笑了声,慢条斯jsg理地扯下皮手套,弯下腰单手拎着手套根部,带着空手套往他面上甩了甩。
“说说吧。”他冷冷道:“你都对她做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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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声声无比疲累地回到家,若无其事地一一应对故意找茬的姜媛、例行关心的舅妈以及察觉出她低落情绪的外婆。
夜深人静后,她躺在外婆的身边,听着外婆平缓规律的呼吸,却迟迟不能入睡。
一墙之隔外,是公用洗手间。
老式的房子隔音并不好,夜深人静的时候更是明显。
熟悉的一对母女的对话一字一句,全数落入失眠的她耳里。
“明明是我的家,干嘛老是让一个外人占着!”
“她又不是爸爸也死了,又不是没地方去,干嘛一定非要赖在我家?”
“从小到大,奶奶都偏心她,凭什么?!我才是奶奶的亲孙女,她不偏心我偏心一个外孙女?”
“媛媛!别胡闹。再怎么样你也是父母双全,生活无忧,你就不能有点怜悯心,可怜可怜她。”
岑声声翻了个身,扯着被子没过脑袋,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
会好起来的,会有以后的。
快要窒息前,床头柜上的手机振动了下。
岑声声探出头,像濒死之际浮出水面的一尾鱼,终于重见天日。她缓了缓,伸手将手机拿过来。
是个陌生的本市号码,发了一条很长的短信。
声泪俱下地为自己曾经做过的混账事道歉求原谅。他再三保证自己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在岑声声的生活里,希望她能够高抬贵手放过自己。
短信的最后,他小心翼翼地写着,【姐姐,求求你,可不可以让你男朋友饶了我,给我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
很容易猜到这条短信发来的原因。
岑声声知道,一定是周时慕做了什么,才会让那个恶劣嚣张的少年在不过几个小时的时间,态度急促逆转。
没有去细究隋思远对于周时慕身份的定义,也没有心力去纠结周时慕是否已经知道了背后的所有难堪事。
在这样一个孤独的深夜,意识到有人站在她这一边为她出头这件事,极大的抚慰了岑声声迷惘绝望的内心。
这股情绪在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早间新闻推送中,达到了顶峰。
南城本地新闻的最新一条推送,是某青年男子与一年前曾诱、间未成年少女,于今晨集齐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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