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力要轻,对准敌人的要害,投掷。”这是叔叔布林登·徒利在他小时候玩扔石子时突发兴致,教导自己投掷飞刀时所说的话。
匕首尖端精准地插入蜥狮柔软的猩红大口之中,血液喷涌而出,蜥狮吃疼,甩着尾巴奋力趟进了河水,血污染遍水面。
艾德慕此时也窜出数米,他跌跌撞撞,远离这里。
他有心奔跑,身体上的疼痛和乏力却不允许他的想法实现,路面疙瘩磕绊众多,艾德慕不一会就被路面绊倒,跌倒在地。
艾德慕狼狈地抬头,脸上只有污泥,胸前所绣的徒利家鳟鱼纹章也被污秽沾染,根本无法辨认其模样。
若是叔叔带领军队,绝不会像自己一样落荒逃跑……从蜥狮口中逃生的他此时并无一丝劫后余生的喜悦,他再一次想到仓皇失措的河间地士兵,想到被箭矢击中倒地痛苦呻吟的亲卫,再一次想到战败后落荒而逃的自己……
我该和他们一起死在那里!艾德慕重重把拳头砸向地面。若是叔叔和父亲在……他们一定能处理地更好。
“艾德慕,”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来,艾德慕不知所措地抬头,布林登·徒利苍老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
“叔叔……”艾德慕昏倒在地,跳腾的心脏和昏沉的脑袋告诉自己,他安全了。
……
绿叉河的水面涨落此时显得并无规律,曾有学士尝试根据三叉戟河的流量增减规律来探求季节的变迁。但三叉戟河不仅肉眼可见得水量并无渐变的变化,而是在夏冬之交的时候突涨突落。
于是判断夏冬变化的最佳选择依然是落在所谓星辰变化的判断了。
布林登·徒利默默地看着向前划行的五艘小木船,艾德慕·徒利躺倒在自己脚边,他甚至能听到自己侄子酣睡打鼾的声音。
“真是不知好歹。”布林登踢了一脚艾德慕的脸,嘴里碎碎念道。
艾德慕摇晃着脑袋,昏沉中勉强睁开眼睛,抬眼便看到自己叔叔布林登那张严厉的脸。
“叔叔……”艾德慕挣扎地站起来,他环绕四周,发现五艘木船上都坐着身穿锁子甲,别着圆盾短刀的老兵,年龄看起来要大很多,基本与自己的叔叔同龄。
唯有站在船头划桨的一个青年显得很是年轻,甚至看起来十几岁出头。
“他是……”艾德慕问道,指向这个青年。
“戴文,艾德慕爵士,”没等布林登回答,划桨的青年便自报姓名,“我是布林登爵士的侍从,血门骑士的侍从。”
“血门骑士布林登已经不复存在,”布林登举着酒袋,咕哝喝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只剩下’黑鱼‘,徒利家的害群黑羊,布林登·徒利了。”
“叔叔……”艾德慕想要安慰自己的叔叔,却被布林登插话打断,“谈谈你吧,我该死的侄子,你保护河间地百姓的英勇举动已经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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