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青心中满是感动,轻咳一声,拼命掩饰飞扬的嘴角,忽然反应过来,不对,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好在菜上得很快,风清凉地吹着,带来街头走街串巷的小童手中杏花的幽香。
气氛正好,骊北举杯,月白色杯子被捏在她莹润指尖。
骊北笑道:“祝我们墨大少爷,十八岁生辰快乐!”
连欣跟着起哄,三四杯酒下肚,三人喝得面酣耳热。
尤其是骊北,她没好意思向二人说,她从来没喝过葡萄酒。
还出奇意外地挺好喝。
墨年青透过醉眼望骊北,只见她青丝披散如瀑,脸颊微红。
微微摇着头,一副极不愿意承认自己醉了的模样。
好可爱。
杯子慢慢贴近墨年青手心,有如他跳动的心脏。
“骊北,我……唔!”
“吃鸡腿!”
连欣一把将烧鸡腿塞进墨年青嘴里,骊北懵懂抬头,指尖按了按太阳穴:
“啥,你说啥子。”
看来是真醉了,连方言都飚出来了。
连欣叹息。
她故意不去看墨年青幽怨的目光。
装作若无其事地夹了口凉菜。
酸甜黄瓜丝在嘴中炸开,清香弥漫唇齿。
她有些惆怅。
墨年青,有些话适合烂在肚子里。
要是不说出来还能做朋友。
说出来,怕是她以后都要绕着你走了。
墨年青被连欣这么一噎,仿佛也明白了些什么。
活像个被抢去饭盆的可怜狗狗,垂下他白净的面庞,瘪了嘴,也开始默默吃菜。
骊北醉成这样还不忘挥手:
“酒保麻烦,这桌加一盘生牛肉。”
“不要筋,要最嫩的牛里脊,切成四方小块。”
这独特要求,小二听得一愣一愣的。
骊北可没忘,家里还有头猛兽等着喂呢。
待酒坛空了最后一滴酒。
连欣瞥见漆黑天幕上繁星点点。
一拍大腿,叫道:“糟了,到宵禁时候了。”
墨年青顿时就醒酒了。
二人拉着骊北就往回奔。
奈何没人会画符。
骊北直接喝懵了,只知道攥着牛肉不撒手。
紧赶慢赶,累得三人呼哧带喘。
回到疏影院,连欣拖不动骊北了。
偏牛肉掉了洒了一地。
她挣扎着要去捡。
“祖宗,你是我亲祖宗!”连欣叫苦连天。
忽而感到身上轻了。
“骊北?”
她听见任非也疑惑声音。
任非也来了?
连欣心道,她扶着腰起身,却惊呆了。
这是什么修罗场情景!?
只见疏影院门前的杏花在夜色中摇曳着,树影下着墨绿色玄竹衣袍的谢长老,单手扶住骊北肩头,侧眸看了看她。
“怎么喝那么多?”
他故意不去看旁人,而是将眼盯住骊北。
声音有几分紧绷,低低问道。
二人身前站着的任非也,他神色空白,一点点收回本想要去搀扶骊北的手。
连欣看着他神色变得寂寥晦暗,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
一口气噎在心头,心梗都要吓出来了。
老天爷,这哥不会又想要黑化罢!
连欣一把蹿到任非也面前,挡住他看骊北的视线:
“任非也!”
她叫道。
任非也勉强将视线移到她身上,蹙眉不耐问道:
“怎么了?”
只见连欣笑得比骊北还要灿烂,她眸子闪亮,像是漫天星河映入眼中,眼中的期待都要溢出来:
“你是来接我的吗?”
任非也喉头滚动:“我……”
他又看了眼骊北,神色暗了暗,他是来问骊北炼制筑阶丹要准备什么草药,他正好下山带回来。
但迎着连欣无限期待的目光,他竟一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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