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已经升上天空。
“出发！”
第二个夜晚，他们看见了通明营火，听见了人声喧嚣。
柯蒙又望了一眼光幕。短短一刻钟，自己就变成了君临学宫的人，有了个本应埋葬在过去的姓氏。
但他也知道琼恩·克林顿。
“这！大人，不该是这样，都过去了，这……”
在他身后，鹫巢堡的老学士是唯一的听众。
他从未妄想过风息堡或雄鹿旗。
无数胜利与荣耀等待人们去摘取。但这与他关系不大，国王对他的安排不在西边。
下一瞬，他瞪大了眼睛。
琼恩走到他面前，轻轻拍了拍柯蒙的肩膀，“为了给您一个惊喜，我特意悄悄为您申请了君临学宫的学士职位。没想到，那边在审查之后，反倒先给了我一个巨大的惊喜。”
整整三万人，河湾地近一半兵力都丢在了这里。这也意味着苦桥以东的地域都失去了屏障，军队可以轻松攻下，夺回大片土地。
比起那些单纯的暴力，老学士心中最看重的其实正是光幕。
两千多人潜入山脉，向北挺进……
琼恩对老学士的态度并不意外。他打开光幕，动用了国王特许的修改权限。
“海上的援兵就要到了，做好所有准备，午后出发。”琼恩·雪诺下达了命令。
琼恩从善如流，将柯蒙学士的姓氏改回了“风暴”。
叮
光幕上的新任务在响动。看了看内容，老学士不免有些意外。
他望见了远方的森林和田野，都是土地。
叮
清脆的提示音令柯蒙下意识转移了注意力，看向光幕。
琼恩转过身，面带微笑，“柯蒙师傅，您不愿意？”
……
和他相似，怎么不像是什么祝福？单纯的感慨，还是隐晦的劝诫？
琼恩自嘲一笑。我太敏感了啊。
老学士柯蒙微微一怔，这还是琼恩·雪诺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不，大人，我乐意效劳。只是，我本以为……”
虽然最后有了个小小的遗憾，但依然无碍于整场战役的辉煌战果。
这才是真正足以改变世界的力量。
自从写完那些信件之后，国王派来的执政官琼恩·雪诺就将他这个学士束之高阁，再无重要任务委派。
琼恩·雪诺笑了笑，“据说父亲是因琼恩·艾林首相而为我命名。”
从昨夜到现今，琼恩·雪诺立在鹫巢堡的塔顶沉思良久。
琼恩一脸的意气风发。
但散在城堡各处的众人却已经各自行动起来，抓紧完成最后的活计，预备迎接真正的战斗。
光幕将人与人前所未有的紧密连接起来，成了某种整体，如同大脑和手脚的结合。
劳勃国王的祖父“狂笑风暴”莱昂诺·拜拉席恩公爵最小的儿子，平民所生的柯蒙。
“必胜！”
“君临学宫不要求人放弃姓氏。”琼恩又说，“所以，我该称呼您为柯蒙·拜拉席恩师傅？”
火焰？光芒？治愈？无非是更强大的刀剑或金币、能够制造出更强烈的灾难或恩惠而已，人间的规则并不会变。
如今还有正事要忙呢。
但现在。
琼恩满意地点了点头，“请您放心，在我任职期间，鹫巢堡得到的只会是荣耀和胜利！”
还能怎么办呢？
想那个家伙干什么？
琼恩甩了甩头，抛开这些无谓的杂念。
他朝着自己的第六团和临时组建的王家舰队陆战第一团下令。
到了。
风息堡内。
乔佛里轻柔地抚摸女祭司十月怀胎般的肚子。
入手温热光滑。
谁能想到，这里面不是幼小可爱的新生命，而是狰狞恐怖的影子杀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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