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们慢用,所有消费我来付。”
卓屿跟着站起来,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说:“我送你吧。”
陈鹤征朝门外走,头都不回,只是抬手晃了晃,示意卓屿不必跟来。
喝了酒,陈鹤征不习惯和外人离得太近,通知家里的司机来接。
司机在陈家做事快二十年,知根知底,很可靠。陈鹤征在电话里说了地址,又让司机带一盒胃药过来。
酒太凉,他喝得又急,这会儿胃疼得直哆嗦,他不想被那些人看出来,才提前离场。
司机将雇主的要求逐一应下。
晚霞尚未消退,天空依然漂亮,陈鹤征站在餐厅前齐整的台阶上仰头看了一会儿。
马路上车流不息,梳着齐耳短发的女孩子和样貌清秀的男生并肩走过来,在斑马线的位置停下,等待信号灯变幻颜色。
两个人应该是同班同学,身上穿着同一款校服,女生先注意到陈鹤征,忍不住回头,多看了他几眼。
一旁的男生警惕觉察,他将书包背在一侧,抬起手,单手按住女孩子的后脑,不许她转来转去地四处乱看。
晚风温暖,轻轻吹过,送来些许话音——
“那个哥哥好帅啊!”
“当着我的面儿夸其他人长得帅,你有没有心啊?”
“你也太能吃醋了,我就随便看看!”
“看我可以,看别人不行!”
“真小气!”
……
绿灯亮了,两人一边拌嘴一边缓步穿过斑马线,男生脸色不太好看,与女孩子相握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
陈鹤征长久地注视着两个孩子的背影,渐渐的,竟恍惚起来——
“陈鹤征,你放心,你永远是最好的,就算真的有人比你还好,我也不会承认!我是个不讲原则的裁判,把偏心都给你!”
“生气啦?我就打个比方,怎么会有人比你还好呢,肯定不会有啊!”
“你怎么那么小气啊!小气鬼,行行行,你是最好的,只有你是最好的,别人都比不上!”
……
他也曾有过那样纯粹的感情,却被辜负了。
马路对面的便利店亮起了灯牌,感应门应声打开,陈鹤征走进去,他穿过柜架间狭长的通道,停在某一处。
胃部的痛感愈发尖锐,刀凿斧劈似的。
五年前那场事故后,陈鹤征忍惯了疼,即便额头处已经渗出冷汗,他看上去依旧镇定,仔细而专注地在柜架上寻找着什么。
天色越来越暗,街道上亮起霓虹,司机打来一通电话,解释说堵车堵得实在厉害,没办法马上赶过去。
陈鹤征想说没关系,开口的瞬间,一阵剧烈的痛感,几乎让他尝到血腥气。
陈鹤征被迫弯腰,冷汗洇湿衣服的领口,他有些站不稳,身形摇晃,手却抬起来,伸出去,抓住了柜架上的某样东西——
一小包糖果,柠檬口味。
旁边有个年轻女孩是陈鹤征的粉丝,认出了他,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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