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你从哪弄来的钱?”
“接了几个上门的家教,”叶双鲤一只脚蹬着凳子边,坐在桌前低头哗哗翻着书本,“让他们提前把工资给我了。”
“我又不急着用钱,”许扬凑过去揉了一把叶双鲤的头发,“你这么拼命,生一场病全交代去医院了。”
“没事,我注意着呢,”叶双鲤仰头笑了笑,“行了爸爸,别恶心我了,收下吧。”
他最近把自己忙成了狗,一点时间恨不得掰成四瓣用。
白天去辅导机构,晚上还要拐弯去上门指教。
休息时间几乎全挪去了课上,甚至时不时还旷上几节。
辅导员给他打过不止一个电话,叶双鲤一口一个保证说得跟真的一样,电话一挂,该干嘛还是干嘛。
叶双鲤知道自己在透支身体,所以吃饱喝足兜里还揣着奶糖以备不时之需。
就这么高强度的连轴转,一直持续到了寒假前。
一月中下旬,各大院校陆续开始期末考,叶双鲤抱着一堆专业课书本扎根图书馆。
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咖啡伴着浓茶,瞪着眼睛艰难无比地熬过了考试周。
寒假来了。
考完试,寝室几人都在收拾行李。
叶双鲤也跟着收拾,结果发现自己根本没什么东西可以收拾。
衣服就那几件,身上多穿一套基本就带完了。
没有电脑,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生活用品。
作为贫穷男大学生,他简直实至名归。
临走前一天,四个人凑一起吃了顿饭。
叶双鲤一人吹了快一瓶白的,喝趴了另外三个后去柜台结账。
晚上有点冷,据天气预报说有雪。
叶双鲤骑着胖子的小电驴,慢慢地把那三个醉鬼一个个驮回寝室。
许扬醉得没那么重,所以放在了最后。
他坐在小电驴得后面,脑袋抵在叶双鲤肩上。
“鲤儿,你累不累啊?”
说话时吐出来的酒瞬间散在风里,叶双鲤“昂”了一声:“累啊。”
“我想帮帮你。”许扬像往常那样摸摸他的头发。
叶双鲤笑笑:“你帮我很多了。”
“不是,”许扬的手放下一些,指尖又碰了碰他的耳朵,重复道,“我想帮帮你。”
叶双鲤晃晃脑袋,装作没听懂:“你喝多了吧。”
许扬拍拍他的肩膀,大笑两声:“喝多了!”
等到所有人安全上床,叶双鲤一人跑去阳台,摸出口袋里的那包陈年老中华,点了一根。
晚上的确是冷了,夜风卷着手指,跟裹了刀片似的直削手。
叶双鲤左手夹着烟,没抽几口就换右手,冻得鼻尖通红还非要继续。
再过不到一个星期就要封校,寝室一关他就得睡大街。
回家的车票叶双鲤查过无数遍,想买,又没买。
快放假了,家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都不喊他回家。
叶双鲤抽完两根,把第二根烟屁股按灭在第一根的滤嘴上。
他突然就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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