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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他们睡在同一床被窝里闲聊,祁正寒肘支在枕上,撑着侧看。苏见青问:“你朋友怎么样?”
他轻轻捏的,淡道:“好像叫什么婷婷,姓什么我忘了。”
被他说愣了:“喜欢的时候是皇,不喜欢了就是‘什么婷婷’。真行。”——还是他为之打过架的婷婷。
他笑起来,有些惭愧:“我说实话,真忘了,追的时间都比的久。”
这话让苏见青沉思,问:“我是不是太好追了?”
“你,”他想了一想,“不好伺候。”
祁正寒低着看苏见青,躺着,眉眼很清淡,好在是上镜的,他有时去探班看电影拍摄,在监视器里的模样比本人睛一些。不过这话不能对苏见青说,巴多损。
“我跟你商量个事。”忽然一本正经看向他。
“嗯?”他有一种不祥预。
“你是某天不稀罕我了,请你把我忘得一二净,哪怕忘不掉,也不和任何人说起。”看着他认真说,“我不希望你和下一个人卿卿我我的时候提到我。”
祁正寒笑说:“又是什么下一个人?怎么就这么喜欢揶揄我?”
苏见青说:“因为你的上凿了字。”
他问:“什么字?”
“好长一串呢,我念你听,”煞有其事地用指腹轻轻过他英挺的剑眉,笑得酒窝浅浅,“——、、、萝、卜。”
他被逗笑,抓住的,被子掀过。被萝卜吃抹净。
第二天一早,祁正寒被机声响弄醒,他明明记得已经关机,捞过来一看,迷迷糊糊看到“”二字,他接起。
那传来一阵声响,鸣啁啾,戏腔婉转,车轮滚滚,以及一些市井嘈杂。
祁正寒还没有来得及开,那人的声音传来——“囡囡,了个边拍电影个哇?家来过年弗啦?”(宝贝还在那边拍戏吗?回不回家过年?)
清晨本就脑不清醒,这一句方言让祁正寒陷三五秒的恍惚,甚至一刹那分不清今夕何夕。
他没有说话,住眉,鼻息倾。
意识一点一点地恢复过来。
说话的人不是他的“”。
他仔细看了一下被自己握着的机,套着一个粉粉嫩嫩的机壳。
于没人应答,那的人又“喂喂”喊了几声。
祁正寒没有将电话挂断,他把机放在苏见青的枕下。
然起床,洗漱,烟,理工作。
苏见青在豪华的床上睡得极其安逸,终是被悠扬琴声唤醒,弹琴的人在外边,苏见青起身去聆听,远远看见祁正寒在一片晨光之。
他已经更衣完毕,俨然一位风度翩翩的贵子模样,修长的指在钢琴的琴键上着,行云,奏乐章。
苏见青静看他的侧影,在收回昨天说他没有毫艺术细胞的话,乐声轻快活泼,使的境和安宁。
看来听他弹琴是缓解起床气的好办法。
祁正寒弹的曲子是《茉莉》,很听。微笑着,走过去道早安。这柔清晨,缱绻光。
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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