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师妹,你轻点!”
尤兰伸出手指按了按,把郎三贤疼得直咧嘴。
“嚷什么嚷!”尤兰翻着白眼,“你不是说你已经残废了吗?还敢跟本师妹大呼小叫的!小心我不给你找媳妇。”尤兰觉得郎三贤应该没什么大事,虽然腿肿得厉害,不过骨头并没有变形:“你看人家赵无情,眼睛瞎了还能当捕快呢。你再看看人家杨过,少了一只胳膊照样是大侠。你这才少了半截小腿,给你按个假肢照样能走能跳。回头,你代替我,去柜台里收银子,也不会让你闲着。”
不久后郎中来了,是一个年迈的老者,据说,家里也是几代御医呐。
老先生不慌不忙,稳稳地坐在那里,先看了看伤势,然后问了几个问题,再捏一捏骨头,最后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话:“没甚大碍,骨头没断,只是伤了筋。喝几副药,休息三个月便可恢复。”
“三个月?”郎三贤苦着脸。
“老话说,伤筋动骨一百五。”老者笑着说,“看你是个练武之人,才少说了六十天哩。”
一场虚惊,虽然郎三贤依然很痛苦,可尤兰却没放过他,在他耳边好一阵埋怨。
不久后,唐小米端上来一碗皮蛋瘦肉粥,一碟儿咸菜,一碗黄瓜籽糊糊。
“病号饭!”唐小米把餐盘放在郎三贤的床边:“哈哈哈,叫你总想显摆,这回长教训了吧。”
“还是唐师妹好,不像某人,就知道动嘴皮子,从来不干正事儿。”郎三贤夸一个踩一个,絮絮叨叨。
“郎三贤,”尤兰跳起来:“给你一次机会向我道歉,否则今天本姑娘就干一次正事儿给你看看。”
“你能干什么正事儿?”听说自己骨头没断,好像心气儿上来了。
“我不能给你送饭,不过我却可以把你的饭倒掉。”尤兰威胁道。
“别闹!”郎三贤端起粥,“师兄现在是病号,你一个当师妹的,要有分寸才行。我已经两顿没吃了,有些饿糊涂了,否则,也不会中了计。”
后来,祁琪从包里取出一些金创药,据说这种金创药消肿很快。六扇门武官必备之物,当然是特效药,郎三贤千恩万谢地收了。
经过这么一折腾,宴会也就散了。
大家围住郎三贤,问东问西,尤其是尤兰问得最多,也问得最敏感。
比如:你是不是认爹了呀?
又比如:你爹给了你多少银子,是不是已经给你找好了媳妇之类,云云。
郎三贤连连摇手,他说他根本就没认爹。他只是和黄员外长谈了一夜。他也没说自己是樊铁花的儿子。
“为什么呢?黄员外那么有钱。他又没有儿子,那么多产业岂不是浪费了。”
“何来浪费一说。他虽然没有儿子,却有很多侄男侄女,传给谁都是黄家产业,也算不上对不起祖宗。”郎三贤望向窗外,神情淡然:“钱财本是身外之物,我这次去,本来也不是冲着钱去的。去给娘烧纸,磕头,然后知道自己的爹是谁,也就罢了。他对我没有养育之恩,又负了我娘,我和他之间全然没有父子情分。通过这次长谈,我既不恨他,也不同情他。可我的心事已了,倒也算是有所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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