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脚上套着小羊皮制成的快靴,一副出远门的打扮。
另外一桌就有些蹊跷。四人都是三二十岁的年青汉子,桌上只放了只酒甕,四人踩着长凳,满脸无赖相,此时一碗一碗喝得痛快,都有了四五分的醉意。一个猢狲似的瘦小汉子道:县里这几日不知怎么了,县尊、主簿都不在,只剩了一个典史守着。
旁边一个汉子道:是封公公到了河源,莫说县里,周围几府的主官都赶了去拜见。
哪个封公公
还能有哪个当然是东厂的封公公,那汉子压低声音,听说阎大人跟他还是旧识,现在不知道还能不能攀上交情。
对面一个满脸麻子的大汉端起碗,你管他能不能攀上,喝酒喝酒。
白雪莲暗自讶异,客栈周围十几里都没有人家,来往的只有过路客商,这四人虽然口音各异,但身无长物,言谈举止更不像是过路人。
听到东厂,绿衫女子眉头不易察觉地一挑,随即若无其事地举茶慢饮。
说话间,楼上下来一个妇人,她穿着淡红衫子,大红罗裙,三十四五年纪,眼角已有了细细的皱纹,皮肤仍是又白又滑,犹如银丝团成。虽然不施脂粉,但天生的眉枝如画,容貌柔艳,宛如一朵盛开的牡丹,香气扑人。一头青丝梳理得光亮整齐,在脑后盘了个精緻的发髻,用一根竹簪穿着。虽然简陋,却收拾得处处妥贴,让人一见就暗讚道:好个乾净的妇人。
此时她一手托着木盘,一手提着裙裾,拾级而下,举止虽然端庄恬淡,但正值熟艳的年纪,万般风情掩也掩藏不住。
白雪莲心中一荡,几乎脱口叫出,娘。
丹娘那猢狲似的汉子举着碗歪歪斜斜走了过来,咱们兄弟要的菜怎么还不上啊
小店照顾不周,多有得罪。丹娘把木盘往后挪了挪,免得他满是酒气的口水溅在上面。
让咱瞧瞧那汉子一把抓住丹娘白生生的腕子,哟,鱼啊。风乾的。这个好,咱们就要这个
丹娘被他攥住手腕,不由粉面发红,又不好发作,只道:这是那一桌客人先要的,客官想要,奴家再取了来。
那汉子揉捏着丹娘滑腻的手腕,咱看这条就怪好,又光又滑
丹娘挑眉喝道:客官,请你放尊重些
咋个不尊重了那汉子一边把丹娘的手腕往怀里拉,一边嘻皮笑脸说道:咱又没摸你的身子
白雪莲心头火起,正待进门,只听那汉子啊的一声惨叫,半边身子歪了下去,却是被绿衫女子拧住了手腕。
霜儿老者低喝一声。
绿衫女子扬手往外一送。那汉子踉跄着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绿衫女子微微一笑,对丹娘说道:劳烦您快些做,我们还要赶路。
对面几人已经跳了起来,那满脸麻子的大汉一拳挥出,虎虎生风,竟也是习过武的。
拳头到了半路,忽然一紧,像被焊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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