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水百合、各色菊花,强力的冷气徐徐吹送,把上面的挽联吹得有如彩带一般飞扬。整个灵堂像是一座冰冻的花园,香气弥漫却带着寒冷死寂的气味。
就像展览室里的标本。
仪式持续进行着,亲属跪拜、起身、再跪拜、再起身
“呵”月蝶偷偷地掩了个哈欠。
展华戳了戳她,靠近她耳边小声地问:“你昨天没睡好啊”
“嗯。”月蝶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细长的睫毛如蝴蝶羽翼一般,扇了扇,然后低头把泪水拭去。
“你昨晚熬夜”
“怎么可能”她又不是不知道今天一早就要来参加教授的丧礼。
“总不会是伤心难过吧说,你昨晚干了什么好事”展华压低声音,语带暧昧。
“你胡思乱想什么”月蝶横了他一眼,也压低声音说:“只是频频醒来,没睡好罢了。”
“频尿不,做恶梦”展华一看到月蝶的起手式,赶忙改口。
月蝶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说:“也不是做恶梦只是好像听到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
月蝶想了好久,才说:“听不出来,一醒来就没了,可是一入睡那声音又突然出现好像是什么东西移动的声音,但又不是脚步声。”
“你这就是做恶梦嘛”展华听完,下了结论。
“就说不是作梦我很清楚更何况哪有一个梦一直重复作的我整个晚上被那声音弄醒不下五、六次耶”
展华双手抱胸,很有架式的低头故做沉思,旋即露出恍然的神色,说:“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月蝶翻了翻眼,受不了他的装模作样。
“就是那个嘛”展华吐出舌头,举起两手作出要掐月蝶的姿势。
“你再说,我可要生气啰”月蝶怒瞪着展华。
“切,我跟你开玩笑的”
沈月蝶透明清澈的眼底闪过一抹害怕的阴影,然而小巧的下巴却不服输地高高扬起,用力地瞪着展华。
“啧,我道歉可以吧我的大小姐,你就别生气了咩”“现在进行公祭仪式。xx市议员代表xxx请上前就位,下面请xx大学准备。主祭者就位”
听到司仪这么说,月蝶离开位置随着同学跟在主任以及教授的后面等待。不久,轮到他们学校,依照司仪的指示,鞠躬,上香,捻香,然后再次鞠躬。
人类的生命就跟蝴蝶一样脆弱。
人群慢慢走出礼堂,黑压压的一片,外头艳阳高照。
里面冷,外面热,瞬间的温差让不少人感到不舒服,看到走廊上的人潮,更是令人郁闷,然而却没有人想要离开有屋檐的走廊,被太阳烧烤。
一个挨着一个,像是蚂蚁送葬队伍。
“走吧,一起吃饭”安扬来到门口,发现月蝶隔着玻璃门看着外面发楞。
“嗯喔,走吧。”
展华也凑过来说:“后遗症发作了呴,要不要吃完饭送你回家免得你路上睡着。”
安扬问:“后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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